蒜老八

知道吗,真心最重要。

〓良堂 沉舟 05/by 蒜老八

外狼内狗霸总x笨蛋美人保镖

*强强/生子/反向火葬场/伪破镜重圆


05/


孟鹤堂连两分钟都没用上,就把那些人全都甩开了。要不是他今晚膝盖疼得厉害,孟鹤堂甚至不会让他们跟到路口。


“周九良养的这群人真没用…周家一天破事那么多,能保护好辰辰吗……”


孟鹤堂一边嘟囔着一边捅开锁眼,陈旧的防盗门吱呀一声,引亮了走廊的声控灯。


这个小区很是老旧。房屋年头多,基础设施更破,多是些不愿折腾的老人居住,年轻人早跑到精装公寓去了。


但孟鹤堂却很喜欢这里。某种程度上,与社会脱节太久,他也几乎称得上是一位老年人了。

当初看房的时候,何九华一万个不同意。何总大手一挥,甚至要白送他一套。但是孟鹤堂拒绝了。他就是觉得这里很好。


早晨太阳刚出来,老人家就拎着大喇叭晨练,孟鹤堂有时候会跟着蹭半段太极拳,然后绕到家楼下的早餐店吃小笼包。吃饱喝足了,还能撸撸流浪猫流浪狗。而且这周边为了方便老年人,各种店铺比比皆是,生活得简直不要太便利。


比起那些高级公寓的冷漠感,这多有人情味儿呀,而且那些大爷大妈可喜欢他了!


小孟哼了一声,还是觉得何九华没有品味。一进门打开灯,蹬掉鞋子,第一件事就是去抽屉里拣出两贴膏药贴在膝盖上。


虽然作用不大,能有个心理安慰也是好的。


抽屉的角落,放着一个丝绒小盒子。被膏药层层叠叠掩住了,只露出一个小边。孟鹤堂打开它,静静躺着一枚银戒。


孟鹤堂抿唇,拿出来在手上比了比。还是没办法戴。他现在太瘦了,瘦到十指青筋毕露,戒圈只能在指根处乱晃。


孟鹤堂盯了一会儿,无声笑了笑。


手机相册里还存着陈之荷上次发来的周辰照片,这些年来,陈之荷一直都会在微信上告诉他周辰的近况。


大到如上幼儿园哭得撕心裂肺,小到今天谁谁谁给周辰带了新玩具。也许是为当年的事心中有愧,多年来,陈之荷一直事无巨细地给他分享周辰的一点一滴。


所以在车上,孟鹤堂才说,我知道你把周辰照顾的很好。


但周九良大概率以为自己在搪塞他吧。


孟鹤堂深深叹了口气,把头埋进臂弯里。














第二天一上班,秘书就匆匆敲响办公室的门,对一头雾水的周九良神秘兮兮道:“周总周总!安保处的人发现公司楼下有人蹲点!”


周九良挑眉,新上任的小秘书大概还没经历过什么腥风血雨的刺激场面,光是有人在楼下蹲点就让她兴奋的不得了。


“叫安保处的人赶走就是了。”周九良无所谓的挥一挥手,并未放在心上,脑中却突然升腾起一个奇怪的念头。


“等等,”周九良叫住扫兴而归的秘书,再三思索后问道:“人长什么样?”


秘书把楼下监控的截图调出来,周九良接过平板,看到屏幕里蹲在大树后的小小身影后满脸黑线。


为了偷偷见儿子一面特地跑到他公司楼下蹲点,果然是孟鹤堂的脑回路。但凡是个聪明人都做不出这种事。


“周总,那……”


智能语音助手恰到好处的汇报道:“今日气温——33℃,天气——晴,请做好防晒准备。”


“……”


这叫什么事啊。


周九良眉头拧得很紧,像是在做什么生死抉择。最后放弃挣扎,沉沉叹一口气,扬手道:“把他喊上来。”


小秘书的表情立刻变得生动起来,忙不迭地连连应了好几声,小步跑出去通知安保部的人了。


而另一边,戴着一副墨镜装路人的孟鹤堂迅速被几个保安围攻。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!


孟鹤堂气得咬牙切齿,想动手打架,又怕惹周九良不高兴,最后只好摘了帽子,跟保安乖乖进去。


他第一次来周氏集团总部的大楼,不得不说,还真是如传言般气派明亮。孟鹤堂没经历过职场的生活,觉得这里工作的人像机器一样,冷冰冰的。电梯一路上行,秘书将他引入办公室,毕恭毕敬道:“周总,人来了。”


孟鹤堂皱皱眉,推开门后发现周九良就在办公桌后坐着,看不出什么表情。孟鹤堂知道自己做坏事被人抓包,心下叹气,又仰起脸,讨好笑道:“Hi~九良~” 


谁料周总头也不抬,指指门后的墙角,声音冷淡:“你不是很爱蹲点吗,去,去那儿蹲着。”


孟鹤堂的笑意登时僵在脸上,瞥了一演干干净净的墙根,又瞥了一眼视他为无物的周总,老老实实脸朝着墙角蹲下了。


“你说什么?”周九良听见他嘟囔一句。


“周总好帅!”孟鹤堂愤愤道。


周九良在他转过去后勾着嘴角轻笑一声,面对一桌繁杂的文件心情都好了起来。办公室内很安静,只有周九良偶尔轻点鼠标和翻动纸页的声音。


孟鹤堂的呼吸很浅,脑袋磕在墙角处一晃一晃的。周九良偶尔瞥他一眼,觉得好玩,随手团了一个小纸团扔过去。


“你干嘛!”孟鹤堂捂着脑袋,气哼哼的扭过脸来。


“惩罚。”说话间,周九良又扔了一个过去,这回准确砸在孟鹤堂的鼻尖上。


“这是哪门子惩罚!”


扔到第三个纸团的时候,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。来人是一位一袭红裙的美人,墨泼似的长发在腰间荡漾,薄唇杏眼,好不妩媚。


孟鹤堂一时间看呆了,周九良注意到,随手扔过去第四个纸团叫人好好蹲着。


朱小姐来给周九良送午餐。孟鹤堂瞥见她手里拎着的餐盒,心里莫名不舒服,一言不发地扭过脸,假装自己是个透明人。


朱小姐拎着餐盒放在办公桌上,一眼就看见了蹲在墙角的大活人,周九良鲜少让人进他办公室,不免觉得新鲜,诧异道:“这是怎么了?”


周九良装作不在意,冷哼道:“在公司楼下蹲点被抓住了,让他长长记性———周家———不是那么容易进的。”


孟鹤堂就算再不机敏也知道这话是谁给他听,自觉难堪,一时间想撒腿就跑,但也许蹲得时间太久,膝盖又开始隐隐作痛。


真是作孽。


孟鹤堂已经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跑这一趟了。被抓包不说,还要蹲在墙根看周九良和别人谈恋爱,简直杀人诛心!


周九良余光一撇,心下明了。知道他蹲不住,便只留孟鹤堂一人,自己起身送朱嫚出去,一直送到地下车库。


“你不用天天来给我送午餐了。我吃员工餐,一样的。”周九良替人拉开车门。


朱嫚带上墨镜,睨他一眼,好笑道:“又不是我做的。我只是顺路捎过来而已。对了,今天你有晚会,我去接辰辰?”


“司机会去的。”


“司机是会去,司机会陪他玩啊?”朱嫚拍开周九良搭在车门上的手,坐进架势座:“上次答应他去儿童乐园的。今晚在我家住了,你明天抽时间来接他吧。就这么定了。”


跑车那抹朱红的艳丽身影仿佛和朱嫚飘然的裙摆交织在一起。想起二人的一纸婚约,周九良抿紧唇,不免有些头痛。


他能看得出来,朱嫚并不在意他们之间的婚约,也不在意周家能给她带来的名利地位。她什么也不图,这才是问题所在。


无欲无求的人,你用什么也拿不住她。


周九良不喜欢无法控制。


再推门进来时,周九良原以为孟鹤堂已经趁着屋内没人自己跑了,结果一看门后,他的祖宗就那么就着个以头抵墙的别扭姿势睡着了。


周九良一时无语,这人还真跟当年一样,说好听点叫一本正经,难听点就是傻。这么多年,一点心眼也不给自己长。


办公室人都不在不就是给他机会离开吗?就算不知道跑,还不知道自己趁机坐下歇歇?难不成他还能真罚他?


短短见面两天以来,周九良感觉自己已经为他叹了无数气。周总任劳任怨地俯身去捞他,手臂穿过膝弯,稳稳当当地把人抱到沙发上。


孟鹤堂似乎真睡熟了,嘟囔一声翻过身沉沉睡去。领口让他自己蹭开一大片。周九良毫不掩饰地看过去,白皙的锁骨下满是伤痕。有几处甚至像是弹孔。


周九良蹙紧眉,握住孟鹤堂的腕子,伸手向下轻轻扯了扯他的领口,还欲再看,秘书就过来敲门提醒开会了。


周九良猛然回过神,松开手应了一声。临走前想了想,顺手调高了空调温度。


刚走出没几步,他又返回办公室,在柜子里找出一条薄毯盖在孟鹤堂身上。


“没有我的允许,办公室不准进。有事直接来会议室找我。”


秘书得了令,连忙吩咐下去。片刻后又觉得不对,不知道周总这是闹哪出。不是审这黑衣人到底是哪个死对头派来蹲点的吗?怎么这会儿又是空调又是毯子的?


不像是审犯人,倒像是伺候老婆。









///哇 800粉了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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