蒜老八

知道吗,真心最重要。

〓良堂 离婚了还要和前夫同居/完结

*复婚文学/ 生/子

年龄差五岁 别别扭扭谁也没长嘴系列

桀骜不驯赛车手X一丝不苟小老师

介绍戳合集第一篇


47/完结


春节复工第一天,两口子趴在被窝里聊闲天。


“咱孩儿叫什么好呢?起个简单点的?”孟鹤堂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盘着某人的钢丝球,思索道:“…我当时上学就不会写自己名字。孟鹤堂…考试的时候别的小孩儿都开始答题了,我这名儿还没写完呢!咱踩过的雷绝对不能让孩子再踩一遍…”


窗帘还没拉开,卧室内一片昏暗。周九良嗅着孟鹤堂身上淡淡的香味,整个人越发困倦,躺在枕头上晃着二郎腿,昏昏欲睡的听孟鹤堂絮叨。


“…嗯……周一周二?比较简单。”话音未落,孟鹤堂赶紧自我否定:“嘶,不行,这也太像星期了。”


“你生的就跟你姓呗。咱家又不封建。”周九良翻了个身,嘟囔一声。


孟鹤堂翻了个白眼,冷哼道:“还是跟你姓吧,毕竟你家真的有王位要继承。”


周九良闻言乐了:“…以我的管理能力,照目前这个局势发展下去,没等到孩子出生,公司就坚持不下去等破产了。”


孟鹤堂表示同意,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“有道理……我看你这智商也……”


……?


等会儿。


今天上班第一天,周九良为什么现在还在家里呆着跟他扯皮?


孟鹤堂蹙起眉,拍了拍周九良的脸:“不是大哥,今天上班啊,你怎么还在这儿躺着不动弹?”


哦豁。


周九良假装听不懂:“啊什么?”


“周九良!”孟鹤堂狠狠拍了他一掌,连推带踹的把人从床上赶下去,拿出语文老师的架势,厉声道:“你不是说你长大了吗!怎么还偷摸翘班!”


周九良被他踹了个趔趄,姿势标准地翻下床去双膝落地。他扶着床沿看向孟鹤堂,咬牙切齿:“这个班今儿是非上不可?”


“非上不可!”


“没得商量?”


“没商量!”


“……”


周九良沉着脸老大不乐意,把自己的东西一件一件拾起来收拾好。
















“来,别紧张,听我的,深呼吸——”


“不行…”


“吸气——呼气——吸——呼……”




站在旁边看他俩足有十分钟的张云雷实在忍不住,走上前去给杨九郎一大比兜,把他扯到一边儿去,指着瘫在长椅上的周九良怒道:“差不多得了啊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产房外边生孩子呢……”


“你这么一大老爷们儿能不能镇定点?”


周九良还在反复深呼吸,绝望道:“…不行,我不行,我他妈真不行……孟鹤堂进去多长时间了?…怎么没动静啊?”


“我要是不去买蛋糕就好了,要不然这会儿就在里面陪他了……靠…真他妈的…”


周九良拳头都快捏碎了,恨不得穿越到两小时前给自己一巴掌。


也许是心疼孟鹤堂,孩子并不折腾人,整个孕期除了那次意外可以说进行的相当平稳顺利,给所有人都造成了一种安全的假象。


进入预产期后,周九良火速安排孟鹤堂住院待产,公司的事情都交由副总安排,几乎24小时不离人。


但尽管小周总如此细致布局,还是出了一点小纰漏。在他外出给孟鹤堂买草莓蛋糕的两小时内,小孟同志光荣的出现腹痛,紧接着就被送入产房。


等周九良得知消息匆匆赶回时,人已经进入手术室了。


杨九郎看了看周九良脚边烂得稀碎的草莓蛋糕,无奈摊手:“…看不出来吧,这哥们儿从小心理素质就不好,我要是不给他做做心理疏导,现在他两口子就一起进手术室了。”


“……”张云雷顿感分外无语,但又说不清楚哪不对。他扭头看看周九良恨不得进手术室替孟鹤堂生的架势,难得大发慈悲地闭上嘴,不再数落人。


毕竟生孩子何其凶险,是真正意义上的在鬼门关走一遭。


周九良两手合十抵在眉间,双目紧闭,沉沉地吐气 ,冷汗早就浸透了衬衫,后槽牙咬得死紧,神经是紧绷的,但大脑完全一片空白。


他的孟孟儿有多痛、有多疼,他的孟孟儿要流多少的眼泪,他的孟孟儿会不会害怕,会不会想要去抓住他的手,周九良一概不敢想。


他不敢去胡思乱想任何一种结局。


周九良不知道祈祷有无用处,但他已经把能求的都求了个遍。


他只能提溜着一颗心等他的爱人出来。


“…一定没事的…一定没事……”


“没事…没事的……”


一定没事的。


孟鹤堂慢慢睁开眼。


晨光熹微,阳光透过薄纱轻轻洒进一室暖绒,四周很安静,静到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。他愣了愣,有些不知所措,然后迟缓地感觉到尖锐的疼痛混合着疲惫从骨缝中压出来。


但大脑仍是空白的。


他刚才干嘛了?周九良去哪儿了?这是哪儿?为什么没有人?


……


孟鹤堂稍稍偏了偏头,动了动手指,看见门口晃过一个人影推门进来,见他醒了,马上快步走到病床前,张了张嘴,似有话说。


但周九良一个字也没蹦出来,反倒是眼泪先落下一大串来砸在孟鹤堂的手背上,张嘴的第一个字就走了调,逼得孟鹤堂忍痛抢先开口,艰难道:“……等会儿……你…你先别哭……”


小周总很听话,把自己嘴巴捂上,哭得一抽一抽的,忍得很辛苦,用眼神询问孟鹤堂“怎么了”?


孟鹤堂比了个口型:“丑……”


“……呜呜呜呜———”


周九良嚎得……声儿更大了。


“…你干嘛呀。”孟鹤堂声音软下来,费力伸手想去拽周九良的衣角,后者马上注意到,稳稳握住他的。


周九良握着他骨节分明的手,像握住一块坚冰。他蹙起眉,收紧十指捂得严实。“……我很害怕,”周九良垂下眼,声音苦涩又沙哑:“而且很后悔。”


如果不是他当时不负责任,孟鹤堂也不会突然怀上,更不会在最该小心的时候有一段波荡起伏的孕前期。


孟鹤堂知道他心中所想,笑了笑,到底还是个小孩,天天把道歉愧疚挂嘴边。“怎么?周九良,你什么意思啊?孩子都生出来了你跟我说后悔?”


孟鹤堂故意曲解他的意思,小周总马上中套,登时变了脸,一张嘴就是三个挨不上的“不”字连连否决,支支吾吾一通乱解释却越描越黑,最后只得尴尬抹了一把脸,问他要不要看看孩

子。


“要!”孟鹤堂激动着要坐起来,周九良马上把人拦了下去:“你别乱动,小心身体。我叫护士给你抱过来。”


“你怎么不抱?不是天天在家练习吗?”孟鹤堂疑惑道。


周九良挠了挠头,局促道:“我不敢。我怕给儿子抱坏了。”


“……”孟老师赏了一个白眼过去。


护士抱着婴儿走进来放在孟鹤堂的怀里,小小的一团,很柔软,身上热乎乎地贴着他的妈妈。


刚才瞧不起小周总的孟老师眼下也一动不敢动了。小夫妻脑袋挨在一起,大气都不敢喘,好奇地打量着他们家庭的新生命。


这是一种来自于血脉的神奇连接。


从此以后,他们要保护他,爱护他,呵护他一路成长;他们要把自己拥有的一切知识都传授给他,小到穿衣食饭,大到君子立世;他们要为他操心一辈子,直到闭眼那天也依依不舍。


这便是父母了。


…但很显然,他们此时此刻还是一对尚且青涩的小夫妻,不太像样。


“…周九良,你基因真强大。”新鲜感散去,双方对视足足五分钟,孟鹤堂最后只憋出这一句话。


周九良也奇怪呢。他妈那大眼睛双眼皮,这小子一个也没遗传上。


两口子在床上捧着婴儿指指点点,一旁的护士看不下去了,哪有爹妈这么说孩子的呀!别看孩子小,他都能听懂!为了解救可怜的小北鼻,她忙打断嘀嘀咕咕说悄悄话的二人:“二位!打断一下!宝宝叫什么呀?”


“……诶哟,这还没想好呢……”


“小名!小名也行!”


二人面面相觑。


“?”小护士等待的时间过长,脸都笑僵了。


孟鹤堂捅捅周九良后腰,示意他赶紧说。周九良吃痛,脑子又得飞速旋转,这小名儿其实也不好起。又得顺嘴,又得好听,这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啊!


“…卡…卡?”周九良胡诌出口一个,顿感心虚,回头看了看孟鹤堂,收到后者鼓励的眼神后,立刻坚定下来:“叫卡卡!小名儿就叫卡卡!”


“好嘞。卡卡!”


怀里的小婴儿好像听懂了自己的名字,挥舞着小手吭哧一声。


像个小狗。孟鹤堂强压嘴角笑意,周九良瞥他一眼,二人对视,登时想到一处去,再绷不住,扭开脸乐出声。











远在大洋彼岸的周母得知这个好消息,千里迢迢发来邮件一封。首先向孟孟儿致以崇高的敬意与感谢,其次向小周同志下达严苛的十项准则照顾母子二人,最后替小两口解决了一个世纪难题——如何冠名。


“你爸爸一直惦记着孩子,早就取好了名字,又不好意思告诉你,于是一拖再拖,到最后也没能亲口告诉你…”周母叹道:“他希望这个孩子可以洒脱、自由,去追求他想追求的人生。世界之大,不必囿于柴米油盐。人生苦短,何不周游一番?”


“宝宝就叫周游,怎么样?”


“周游。”周九良心绪万千,眼眶有些湿润,哽

咽道:“好名字,就叫周游。”


在妈妈怀里安心睡着的卡卡尚不知自己刚刚被爸爸定下大名,只是哼哼唧唧地吐着口水泡泡。


孟鹤堂仰头看向自家那口子,笑得张扬,嘴角偏又绷着,拿住一点娇矜,大眼睛一眨一眨的:“周大文人,此情此景,作何感想呀?”


“暖风不燥,岁月温柔。”


“什么?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”孟鹤堂笑得浑身发抖,又怕吵醒儿子,只能把孩子扔给周九良,自己笑到捶床:“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别扭!”


周九良愤愤:“就冲你这样的咱家一辈子都不能岁月温柔!你、你还笑话我!”


孟鹤堂怒了:“我这样的怎么了?我这样的怎么了?!周九良!!!你说清楚!”


一个拖鞋朝周九良逃跑的背影飞去,很可惜,没打着。


周九良正为自己的身手洋洋得意呢,半晌没听见身后的动静。一回头,孟鹤堂果然不乐意了,撅着嘴在床上瞪他。


就这样的谁能有招儿?


周九良心底笑得贼欠儿,他就喜欢孟鹤堂被他惯得不像话的样子,但面上还要装作无可奈何地叹口气,弯腰拎起地上那只,连同床边那只拖鞋凑了一对儿,乖乖递给孟鹤堂,意思很明确:打吧。


孟鹤堂摇摇头,意思也很明确:不够。


周九良单手抱着卡卡,又弯腰把自己脚上的两只也递过去。


“啪!”“啪!”“啪!”


“我靠!…靠,轻点儿,孟鹤堂!我靠!你来真的啊!等会儿!……儿子睡着了!别又吵醒了!……靠!你别挠我!明天还要上班呢!孟鹤堂!!!”


被放在一边自始至终被吵得根本没睡着的的冤小头——卡卡小朋友瞪着一双不太大的小眼睛,看着远处爸爸和妈妈你追我打的热闹场面,觉得新鲜又好玩。


周九良猛一回身,在后穷追不舍的孟鹤堂没防备,猝不及防扑进他怀里。周九良揽着他的腰,看那双大眼睛在夕阳下亮晶晶地看着他,仿佛有千言万语。


“周先生。”


“孟先生。”


二人相视一笑,拥吻在一起。


既然暖风不燥,岁月温柔,


那就———过一辈子吧。












/全文终/













(别划走 还有一小段返场)

返场:


张云雷非吵吵着要去看新生儿,杨九郎拗不过他,得了周九良的首肯后带着人去了育婴室。两人凑到玻璃罩前好奇地张望。及其没见过世面的样子。


“宝宝叫什么来着?”张云雷怼怼杨九郎。


杨九郎想了想,道:“卡卡吧好像是。”


“小名儿叫卡卡?”张云雷奇怪道,“为什么叫卡卡啊?有什么含义吗?”


杨九郎看他一脸不谙世事,意味深长地笑了:“这———就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了。”


张云雷翻白眼:“别卖关子!快讲!”


“话说——那是一个——伸手———不见五指的——黑夜…孟周二人——相识于酒吧的卡座上……”



……


???


?!?!?!


这故事还长个屁啊!这他妈原因不就出来了吗?!


张•路见不平一声吼•正义使者•卡卡非官方唯一指定干妈•云雷怒道:“我说这两口子有一个正经的没有?!哪有用卡座给儿子取小名的

啊?!?!?!”


远在隔壁病房的两口子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惊天大喷嚏。









《离婚了还要和前夫同居》全文正式完结!感谢大家这么长时间一路的陪伴与支持,千言万语,唯有感谢,咱们下次再见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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